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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谁人敢饮

    云长空最懂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嘴脸。他们要毁灭一个人,并不是靠武功打赢他,而是先从道德层面将他大肆抹黑,而那些所谓正人君子又秉持清浊不同流之想,自然不会认可。

    纵有真正的英雄豪杰,前来询问真伪,这种事本就是一个没有答案,又伤人颜面之事,怎么都是得罪人。也就会让之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早就在云长空意料之中。只是他想到自己会有正邪不分的评价,却未料到对方会从“圣姑”入手。

    云长空更是知晓,左冷禅巴不得自己上嵩山去找她,那时候他凭借地利阴谋暗算自己,旁人固然难以知晓,也说不出他不讲武林规矩的地方。

    云长空自然不会上当,跑到人家家里踢场子,直接将这事变成武林中最为常见的“以武会友!”

    那时候天下英雄豪杰云集一处,他有什么手段也用不出来,除非他以后不想在江湖道上混了。可以左冷禅对于五岳并派的执着,几乎不可能!

    这种方式看似简单,但很少有人敢用,只因值得自己邀战的必然是势均力敌的高手,谁也不会有把握赢,怕求荣反辱。

    而云长空自恃武功胜过左冷禅,那是吃定他了。

    况且这样一来,他也能少却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因为看不惯自己行事的固然不少,嵩山派在武林威风几十年,敌人同样太多,那自己与其相争,很多人都会乐见其成,会抱着让他们狗咬狗,那是武林之幸!

    云长空就是利用坐山观虎斗的心态,那自己不需要去防备很多阴谋诡计,也就安全多了。

    从自己由金陵至洛阳一路无事,这便是明证。

    因为此刻想对付自己的人,或许没见到自己,已经被旁人料理了。

    云长空挂好布幡,心知这消息马上会传的满天飞,左冷禅固然能收到,东方不败也可以。

    若是都能来,那就更加省事多了。

    云长空在洛阳城也没多逛,就回了客栈,刚进小院,双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。

    因为他离开之时,屋里并未点燃油灯,此时确认灯光摇曳,他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,这是自己出门时所没有的,

    云长空淡淡道:“阁下既然来了,何不现身相见!”

    他说完话,却无动静。

    云长空挥袖一拂,数丈外的房门霍地荡开。

    就听屋里传来格格笑声,接着一女子腻声道:“好一个劈空掌啊,大行家,自己的屋子,也不敢进来了吗?

    这女子音声娇柔得宛转,荡人魂魄,以云长空内功之深,都觉得骨骼好似都要发酥,当下不由自主运转“罗汉伏魔功”,心神一清,说道:“姑娘是谁?”

    那女子“咭咭”一笑道:“你进来一看,不就知道啦?”

    云长空眉头微蹙,心想:“这女子是谁?如此大胆。”

    要知道如今这时代,哪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道理,更别说主动邀请了。

    不过云长空乃是男人,向来爱与女子打交道,尤其美貌女子,倒也来了兴趣,一整衣衿,举步向屋里走去,哈哈一笑道:“能蒙姑娘相邀,在下若是推辞,倒是矫情了。”

    刚一进屋,就见卧榻之前,站着一个身材袅娜的纤纤丽人。

    她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,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,色彩灿烂,金碧辉煌,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,足有酒杯口大小。

    云长空顿觉眼前一亮,就见这女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,双眼极大,黑如点漆,双脚却是赤足。

    尤其她一身花衣,露着一双赤脚,真是让全身上下,风情万种,不过她风姿固然甚佳,但闻其音而见其人,却觉声音之娇美,远过于其容貌了。

    那女子脸带微笑,贝齿微露,也是一瞬不瞬打量云长空。

    云长空见她装束,绝非汉家女子,心中已经有了判断,淡淡道:“姑娘想必是五毒教的吧,深夜宠降,必然有所指教的了?”

    女子呸了一声道:“你既然这么见多识广,说什么五毒,明明是五仙教,可我们苗家女子,不懂你抛书袋的说话,能教你什么!”

    说着拍了拍床:“过来坐啊!”

    云长空眉头一皱,忖道:“她这般放浪不羁的吗?”

    他疑念尚未转完,女子微露肃容,走了过来,说道:“这下可以坐了吧?”她走上几步,离云长空已不过数尺。

    云长空闻到一阵极浓烈的花香,这与自己进院闻到的一样。

    女子已坐到厅桌前,“吃吃”一笑,轻启樱唇,脆声说道:“请坐啊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道:“好。”拖了一把椅子,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女子拍了拍手,房门口蓝影涌现,

    云长空转头一看,四个苗女走了进来,都是十八九岁年纪,穿的一色是蓝布染花衣衫,腰中缚一条绣花腰带,手中都拿着两瓶酒。

    女子吃吃笑道:“快替公子斟酒。”

    一个女子开了其中一瓶,登时满屋子都是花香酒香。

    一名女子端起酒壶,在两人面前斟满了酒,云长空就见色极清,纯白如泉水,花香中隐隐透着一股腥味。

    女子端起酒杯,朝云长空瞧了一瞧,道:“实话告诉你,我便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,我先干为敬。”举杯就唇,螓首微抬,一仰而尽。

    随着酒液的下咽,喉咙一耸一耸的。这喝酒姿势,竟也如此妩媚动人。

    云长空一时间,竟然有些心动,暗道:“这蓝凤凰也是好姑娘,要是能搂着她睡一觉,那才是能人所不能啊!”

    “喝酒啊,我可是喝完了。”蓝凤凰眯着眼睛,将酒杯倒扣,示意自己喝了。

    云长空也端起酒杯,说道:“能与姑娘把酒一叙,那是在下荣幸,不知能否告知来意?”

    他虽是自恃功深,一般药物奈何不得自己,可对于“五毒教”终有警惕之心。

    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如同“十香软筋散”一样的奇药。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怎么,你怕我酒中下毒,不敢喝?”

    云长空哈哈一笑:“你若因任大小姐而来,在下自然不可不防啊!”

    蓝凤凰闻言之下,脸上闪过一丝讶然的颜色,但也是一闪即收,随即妩媚一笑,道:“我是来中原游玩的,路过河南地面,与你也算巧遇。这酒也的确是我五仙教的秘制,非真正的英雄豪杰不敢喝!你可有胆量喝一喝?”

    云长空心头一震:“这妮子说什么游玩,必然是因为任盈盈而来,不怀好意了。”笑道:“原来如此,英雄不好当啊,可我们风萍相聚,那也是一段好缘份,这酒哪怕是穿肠毒药,那也不可不喝啊!”

    他说着将酒一饮而尽。但却用内力裹住酒水不让散发,若是真有不适,也能随时吐出来。

    蓝凤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,凝视着云长空看他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原来江湖中人,都知道五仙教是个极为阴险狠辣的教派。

    所谓“五仙”只是美称,江湖中人背后提起,都是称之为五毒教。与“百药门”南北并称。

    五仙教中教众苗人为多,使毒心计不及百药门,但诡异古怪之处,却尤为匪夷所思,江湖中人传言,百药门使毒,虽是使人防不胜防,可是中毒之后,细推其理,终于能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但中了五毒教的毒后,即是下毒者向你细加解释,你往往还是摇头不信,可见其诡秘奇特,非常理所能测度。所以云长空知道自己是五毒教主,还敢喝她的酒,蓝凤凰是真的惊讶。

    蓝凤凰吃吃一笑道:“这可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,我的酒你也敢喝,真不怕死吗?”

    云长空笑道:“你有没有听过我们汉人说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?”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我们苗人也有人说,那就请你多喝几杯喽。”

    说着手下已经再次斟满了酒。

    蓝凤凰端起一杯酒道:“既然我们缘分这么深,若不共谋一醉,可是生分哩。请!”又喝了一杯。

    云长空心下虽然仍在生疑,但还是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这酒怎么样?”

    云长空笑道:“一百八一杯!”

    蓝凤凰一撇嘴道:“什么一百八一杯,这酒千金难买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惊讶道:“这么了不起的吗?”

    “那是啊!”蓝凤凰笑脸盈盈,瞪着一双浑圆眸子,痴痴道:“我这酒叫作‘五宝花蜜酒’,你知道什么是五宝吗?”

    云长空哈哈一笑道:“世人称五毒教,但你们自己叫五仙教,那你们口中的五宝,不就是世人眼中的五毒吗,这有什么难猜的?”

    蓝凤凰也不觉惊然一惊,吃吃娇笑道:“你既然知道,还敢喝,这是真想死了不成?”

    云长空微微一笑:“人这一生,唯独生死不由自己,一定要死,死在姑娘手中,那也好过给人打死啊!姑娘如能在我死前,告知来意,那我就感激不尽了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脆笑道:“你这样油嘴滑舌,不知道比你的武功,哪个更胜一筹?”

    云长空笑道:“那得你亲自来试,我说了那也不算啊!”

    蓝凤凰道:“你似乎很有自信,岂不知人上有人,天外有天,你纵然获得辟邪剑谱,练成绝世武功,也不见得就能与天下武林为敌啊!”

    云长空道:“我从未想过与天下武林为敌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道:“可你却这样做了呢!”

    她举起酒杯,仰头,一饮而尽,说道:“让你看看我的酒!”

    说着两个女子端过两只空碗,倒转酒瓶,将瓶中酒倒了出来,只听得咚咚轻响,有几条小小物事随酒落入碗中。

    云长空眼见酒中浸着五条小小毒虫,果然是青蛇、蜈蚣、蜘蛛、蝎子,小蟾蜍,微笑道:“你不倒出来,我看不见,喝的高兴,你这样一倒出来,难免败人酒兴。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可我就是想让你看着五宝与我喝酒啊!”

    云长空笑道:“那我这样陪你,有什么奖励吗?”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你要什么奖励?”

    云长空道:“我说我想要你,你肯定不会生气吧?”

    蓝凤凰格格大笑起来,说道:“想要我的人多了,但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,你倒是头一个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朗声笑道:“我既然都做了你的第一个男人,若还这么拘谨,那也太扫兴了!

    来,蓝教主,我敬你一杯。”脖子一仰,干了一杯。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人家说你们汉人风流,这还真是不假,你跟我说这样的话,人家的好朋友可要不依的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怪道:“我和你好朋友没关系的,管她依与不依!”

    蓝凤凰懒慵慵的站将起来,道:“云公子,我酒量太差,不能陪你再喝了。”说着娇躯一仆,便朝云长空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云长空两臂一张,搂住了她的纤腰,笑道:“你看你都站不稳了,是该……”说着不禁一呆,原来他手上趴着一条绿色大蜈蚣,与一条花纹斑斓的大蜘蛛。

    这两物都生满长毛,微微抖动,并未咬啮云长空,但也足够瘆人。

    云长空叹道:“我拿蓝教主当朋友,你却要害我?”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那是你的手不老实,可不是我放的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笑道:“我是下意识怕你摔了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脸色微红,眯着眼睛道:“你来这里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云长空笑道:“你这是自恃毒物,讯问于我了?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美眸横睇了他一眼,娇笑道:“到这时候你还面不改色,你的气量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早就运功戒备,真气布满周身了,稍微一发力就能震开这东西,虽觉恶心,却也不惧,笑道:“我气量不大,手段却狠,蓝教主你可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噗哧一笑,道:“唷,你说的好狠,把小女子吓得魂飞魄散了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道:“姑娘还是安下心来吧。”顿了一顿,说道:“你将这毒物自己收了,速速说出来意,我们不做朋友,也能不做个敌人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眼珠一转,倏地吃吃一笑,道:“我倒想看看,你有什么手段?”她拖长了声音,又道:“你要是一运内功,我保证你立刻晕厥!”

    云长空神功一震,衣发飘扬,嗤的一声,两只毒虫霎时飞起。

    蓝凤凰随手一拂,毒虫消失无踪,也不知给她藏在身上何处。

    云长空见了这一幕,心火顿清,寻思:“娘的,若跟她欢好之时,突然出了这几个,还有何乐趣可言!”

    “啧啧,好深厚的内功啊!简直金刚不坏了!”蓝凤凰笑道:“云公子,十息时间,你若还能不倒,我就服你。”

    云长空面上一红,身子晃了一晃,看着都站不住了,他却朗声道:“我一直运内功护身,如何会着了你的道,还请蓝教主告知,在下虽死也不怪你!”

    蓝凤凰脆笑道:“真不怪我?”

    云长空冷然道:“我若真的怪你,这十息时间也足够我取你性命了吧?”说着一掌挥出,砰的一声,一扇长窗已经飞了起来。

    蓝凤凰身形急闪,退到门口,沉声道:“你与圣姑之事,虽说非你所为,但已经让圣姑蒙羞于江湖,见笑于武林。我是她的好朋友,自然要给她出气,这不是你约战嵩山派给个交代就算了事!”

    云长空喟然一叹道:“既然你们知晓此事纯属误会,还要与我为难,这就有些不讲理了!”

    “误会?”蓝凤凰粉面一沉,喝道:“在你眼里这只是误会,可却关系到圣姑的身家性命,旁人让你退出江湖,是你自己不好,硬是不从,你也怪不得人!”

    云长空听了这话,也见她一副肃然之态,不禁疑念丛生,一时不觉呆住。

    不就一段江湖传言吗?

    怎就关系到了圣姑身家性命?

    这没道理啊!

    正思忖,蓝凤凰怒目而视道:“告诉你吧,这叫‘百花消魂散’,无人可以得脱,你不要强撑了,你越是抵抗,药性留存也就越久!”

    这迷药既然叫“百花消魂”,迷魂手段自极高明,原剧情中的岳不群,修炼了“辟邪剑谱”,功力大进,也是立刻放倒。

    云长空适才也觉得心神迷惘,头脑昏沉,身子晃了一晃,砰的一声,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蓝凤凰格格一笑,叽里咕噜说了一句,意思是:“我以为他真的迷不倒呢,原来也是嘴上功夫。”

    一女子叽里咕噜也说了一句,意思是这小子内功果然厉害,旁人一闻之后,不知不觉就晕了,他过了这么久才倒,简直匪夷所思,闻所未闻。

    云长空昏迷是假,故意假装是真。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蓝凤凰,任盈盈搞什么鬼,只可惜蓝凤凰与下属说的苗话,他听了满耳,也是不懂。

    蓝凤凰畅笑道:“他再厉害,也着了咱们的道,快备车,咱们去找圣姑。”

    几个女子应了一声,走了出去,蓝凤凰俯下身子,抱起云长空,在他颊上亲了一下,自语道:“好一个俏郎君,你可不要怨我啊。我可不舍得让你受委屈呢。”她说着情话,却顺势在云长空“气户”“巨阙”等几处大穴点了几指。

    云长空没想到这妮子给自己下迷药,还要出手点他穴道,真是谨慎过人。可他内功未失,自然运气护住,蓝凤凰点了和没点一样。

    不一会,蓝凤凰将他抱上了车。

    车子里满是幽香,沁人心脾,仿佛身处花园,云长空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,也乐的如此,随她们带着自己。

    但闻车声辘辘,却不知车行方向,但知马车经过一段漫长的石板街道,而后行驶在黄泥土道上,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光景,马车还是不停,云长空竟然睡着了。

    直到远处传来淙淙如流水般的琴声,云长空这才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跟随曲洋刘正风学笑傲江湖曲,也弹过几次,可弹琴技术委实太差。

    只是听过曲洋抚琴之后,颇具鉴赏力,就听这琴音冷冷然使人有绝尘出世之感,心中暗叹:“这妮子真谈的好一手……”

    正思忖,却听铮的一声,这是琴弦忽尔断绝之声,琴声也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一个苍老的声音道:“原来是贵客到了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跳下了车,说道:“我来看你啦。”

    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叹息一声,道:“凤凰,你还带了谁来?”

    这声音字字清脆,犹如新莺出谷,宛转动听之极。

    云长空心忖道:“这声音,令狐冲也能认为是婆婆?”

    只听蓝凤凰嘻嘻一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带人来了?”

    女子道:“我不见外人。”

    蓝凤凰笑道:“这人你可得见见,他也被我迷昏了,保证他见不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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