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五事件才平息,云家又来找姜瑞莲闹,口口声声说是她害姜英娘入狱,特别是云奶奶仗着年纪大,出口就伤人。
姜瑞莲不再忍耐,出手教训云奶奶,将袖子甩过云奶奶面门,“老妖婆,你能见光明不易,怎奈你不珍惜,我的药能使人复明,但是也能让人暗无天日!你就好好享受吧!”
就这么一挥手而过,云奶奶就感觉眼睛一阵酸痛,这种感觉只在一瞬间,过得很快。
她还不知道病根已被植入身体,依然是嚣张嘴脸,“哟哟哟~小丫片子,你还叫嚣呢!自己几斤几两称过没,你能配药真是天大笑话!今天就放话给你,我们来是为救英娘,一切都是你害的,你必须上县衙撤了英娘的罪状,否则别怪老婆子翻脸!”
姜瑞莲冷笑一声,“我害的?她自己做的恶事还怪到我头上。想让我撤了她的罪状,这县衙又不是我开的,没那么大的本事,你们云家不是一方富贵之家,倒可以试!”
云振生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个没良心的猪狗,英娘可是你继姐,你就眼睁睁看她在牢里受苦?”
姜瑞莲冷眼扫过去,“云振生,本来我不想与你们家牵扯了,怎奈你们是破裤缠腿,没完没了,三番五次登门闹事,真以为我姜家是软柿子好捏吗?想让姜英娘出大牢,你们怎么想来的,她做那些坏事的时候,可曾想过什么后果?如今落得这般下场,也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云振生被顶哑口无言,云奶奶见姜瑞莲如此能言,怕是今天讨不到便宜,就撒起泼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嚎起来,“乡亲们,大家快来看看啊,这丫头心肠歹毒,把我孙媳害进了牢里,现在挺腰还叫嚣,也太欺负人了,大家可要记清她这张嘴,告诫后人千万别学她呀!”
周围很快围了一圈人,对着姜瑞莲指指点点。
“这个丫头也太不像话了,把继姐送入狱,真是不念亲情,太冷血了。”
“她是诚心报复她继姐,就因为云家娶姜英娘,所以怀恨在心,不让人家过日子呗!”
有人故作惊讶,“有这等事,人家娶谁跟她有什么关系,有必要眼红别人夫妻恩爱,自己也嫁出去不就得了!”
立刻有人接话:“你还不知道,这里面有隐情,原先云家儿子是和姜瑞莲有过婚约,是双方祖父口盟的亲事。凡事都有变,其继姐姜英娘有本事,奔波给云奶奶寻药治好了眼疾,所以人家为答谢这份恩情,转头娶了继姐,就因这事就恨上姜英娘。”
“哦!里面还有这么复杂套头,这不怪姜英娘,本来求药寻医不是件容易的事,要付出真心去求才遇神医,云奶奶重见光明不易呀!娶姜英娘入门享福也是应当的,谁叫人家心肠好呢!”
“可不是,心肠好的人配得好报。可惜了姜英娘遇到心肠歹毒的继妹,我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好过了…”
面对这些人胡言乱语,事往下说就越对姜瑞莲不利,姜团背着手来回转悠,脑海中在想该用什么话去平息这些言论。
反而姜瑞莲一点也不惊慌,表现非常淡定,锐利的目光记下所有人样貌,她清了清嗓子道:“各位乡亲,好像吉贤村没有你们这样的,本村的人绝不会当面言论我家的事,村内大事小事都清楚。如果你们是姜英娘亲戚,还是云家的亲戚,那替云家声讨我,我理解,事不关己己不操心!你们来了正好,今天我再重审一遍,他云家娶谁我不关心,云振生也不是我良配。本来是云家失信于人,这事我都忘了,没想到你们关心起来了!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害姜英娘入狱,请问大家亲眼见着,还是你们替我出的主意?你们要不想沾霉运,最好回自家眯着,不然我较真起来,不仿再次打官司,县审不明白,往州打官司,再不行去案院衙门,再不服直接由刑部衙门亲审!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有胆上告,你们奉陪不?”
众人没想到姜瑞莲真能说,也难怪被封为歌师,临危不惧,果真是聪明过人的女子。
平民百姓一听到衙打官司,腿肚子都转筋,脑海就想到打板子,上夹棍,谁还会待在这,纷纷离去。
云家人见帮撑腰的都走光,仅凭这几口斗不过姜氏族人,为护住狗头,也打算溜走。
姜家两兄弟见他们要走,岂能放过!
姜团和姜顺几步上前,拦住云家人的去路,双手抱胸,一副要打人架势: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你们今天来闹事,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?”
云奶奶觉得她是长辈,就算姜团再怎么放纵也不敢动手打老人,强装镇定道:“我们不过是为孙媳妇讨个说法,既然大家都散了,这事儿也就罢了。”
姜团双眼一鼓,一巴掌呼过去,“罢了?之前登门羞辱瑞莲,她一个娃娃在家才任由尔等随便欺负,今天我姜团在家,你们自己送上门来,那必须关门打疯狗!你们竖着来,得横着出去!”
云韬奋见母亲被打,过来指着姜团鼻子怒道:“姜老三,你竟然打我娘,还护犊子!”又指着姜瑞莲,“都是这丫头害了儿媳妇,我们不过是来理论理论,没想到你百般护着她,难怪她心肠歹毒,都是你姜老三传给她。”
姜瑞莲气不过走上前,“理论理论?你们在这儿污蔑我,还煽动旁人一起指责我,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理论?总之要留下点记号,不然你们谁都别想走。”
姜团把袖子撸开,头上壮巾勒了勒,握紧拳头,“今天我就收庄包园了,把云家人打发了吧!”
说着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揍,谁要躲不快,挨上他的巴掌准遭罪。
云韬奋膀子折了一边,云振生两只手腕关节扭了,云奶奶膝盖被踹了一脚,那些跟来的下人鼻青脸肿,衣服被撕成一条条。
姜团凭一把猛气,力斗云家人,只使出三分力气来,云家人就受不了,七倒八歪,嘴里直哼哼。
姜团打算用绳子捆送衙门打官司,刚要进门拿绳子,这时巷子进来一人,“姜三哥,是我们不对,不该来闹事,还望您高抬贵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