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院内大伙都在忙手上活,可突然门外又有人来敲。
这次警惕起来,生怕云家人折反闹事,先让姜瑞莲回避,由大人亲自对抗来敌。
姜团悄悄走到门后面,开口问:“敲门者是谁,报名来!”
外面传来一孩子声音:“我,我来找少爷,师父快开门呐!”
听声原来是小豆子,白世珍贴身随从,姜团打开门,往里边让。
小豆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,小脸涨得通红,喘着粗气说和白世珍道:“不好啦,看羊的刘爷爷,他……他受伤了!”
白世珍一听,皆是一惊,连忙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快说清楚!”
小豆子定了定神,说道:“昨天夜里羊圈混入小贼,刘爷爷起夜发现,就和贼缠斗起来。现在人被白福伯伯送去在医馆,员外爷和奶奶都不在家,伯伯叫我赶紧来通知你。”
姜家众人听了,心急如焚。姜团当机立断,说道:“快,套马车,我们去医馆!”
姜团和白世珍赶紧到马滘牵马,过桥那边套上车,马车就准备好了。
为了考虑别有用心人登姜家闹事,姜团留下照看家,让四弟姜顺陪着白世珍和小豆子上了车,朝着医馆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,小豆子默默祈祷着刘爷爷能够平安无事,他与刘爷爷相处很好,视他当亲爷爷,自然也就关心了。
到了医馆,他们冲进刘爷爷的病房,只见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伤口已经包扎好了。
白世珍在床边,焦急地询问他的情况。
刘爷爷虚弱地笑了笑,“多谢少爷关怀,还好白福清晨到羊圈走动,不然后果不敢想。昨夜来贼了,我起夜听到羊在惨叫,点火把一照,有个蒙面人正在对羊下手。我就上去与他拼搏,经过一番较量,对方是个青年人,我老手老脚哪能敌得过,被他胖揍一顿,他见我倒地不起,撒腿就跑,不过当时缠斗之时,我从他身上扯出一件娘们物件,请少爷查看。”说罢取出物件交给白世珍过目。
白世珍接过此物,定睛一看,这是一个女人用的荷包,上面绣春画,真臊死个人,赶紧藏起来。
白福凑过来小声问:“少爷,这荷包看着不一般,会不会是破案的关键?”
白世珍点头,严肃道:“这贼人身上佩带这种荷包,不是什么好人,平日专门走歪道之辈。”
姜顺突然眼睛一亮,说道:“世珍,好人家姑娘不会绣这种荷包,肯定是烟花柳巷姑娘绣的,你得用职权到花楼去盘查,说不定有人认领这荷包。再通过她口中寻问送了谁,咱们再顺着这条藤摸瓜,就找到凶犯了。”
白世珍听觉得可行,当即点头,“姜四叔神是智囊,我马上复职,立刻查清此事,刘爷爷就拜托你们照看啦!”又转身叮嘱刘爷爷,“爷爷,您好好养伤,我立刻去查清凶手。”说完便带小豆子出了医馆。
先到衙门报到,换了官服,再去拜见于大人。
于栋海正在审文案,听到白世珍来复职,心中很是高兴。
乐呵呵的迎上来,“哟!白督头,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?这么快就来职班,你能来我当然高兴了。”
白世珍抱拳深鞠躬行礼,“属下参见大人,这段时间也忙自己的事,衙门里事务可辛苦大家。今天之所以提前来任职,是因为我家摊点事情,看羊的刘爷爷让人给打残了,现在医馆救治。我想抓住原凶归案,他从凶犯身上扒拉出一件东西,请大人查看。”
于大人一察看荷包,当机立断:“这种荷包是出自烟花之处,但也不排除男女偷欢送的信物,要入花楼查案,恐怕会有些麻烦,烟花地什么人都有,要查案还得谨慎!”
白世珍坚定口语道:“属下也考虑到这个问题,难办也要查清此案!”
“好,本官允了。”于大人写了批令,盖上公章,交给白世珍,“花楼那些人不怎么配合,你要小心行事,多带点人。”
白世珍接过批令,点指二十名差役同自己走。
他们就来到县内第一个花楼《红喜楼》,一个号令,差役往里就冲,四人看守大门。
本楼老鸨见有官冲进堂中,她是个阅历丰富的人,不紧不慢摇着团扇过来,眉开眼笑说:“哎哟,这不是白督头嘛!你领人到这是寻欢作乐呢,还是办什么案子呀?”
白世珍严肃地亮出批令,说道:“老妈妈,这是大人给的批令,我们是来办案的,你别多问。把这楼里的姑娘都召集出来,我有东西要给她们辨认。”
老鸨见状,不敢再打趣,连忙招呼:“姑娘们都出来,白督头来咱这办案来了。”
一时间,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,姑娘们各自有怨气,“大白天的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,要到咱这办案,等晚上再来,姐屋里随便进…”
有人开头,别的姐妹都跟着抱怨起来,叽叽喳喳吵声一片,姑娘们一点不惧怕白世珍,相反还挑逗他,甚至说出浪语来挑逗。
白世珍没心跟她们逗趣,脸一沉,拿出那个荷包,在姑娘们面前晃了晃,严肃问道:“都安静,你们谁认得这个荷包?”
姑娘们来查看,纷纷摇头,“这不是我的。”
“也不是我的。”
“我也没有绣这种荷包,不知道是谁的。”
大家都说没见过。
就在白世珍有些失望的时候,角落里一个眼神闪躲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白世珍走上前去,盯着她问道:“你,怎么不说话?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那姑娘被吓得一哆嗦,支支吾吾地说:“这……这是我送给一个客人,我犯事了吗?”
白世珍道:“你没有犯事,是带这个荷包主人犯事。”
姑娘松一口气,“没牵扯到我就好。”
白世珍连忙追问:“那客人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?”
姑娘鼓起勇气说道:“他是个青年男子,长也不是很好看,一脸奸诈相,这人还会哼山歌。”
白世珍立刻下令:“你跟我们到衙门,找个妙笔先生来描相。”
说罢,领着那姑娘匆匆离开了红喜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