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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1章 实不相瞒,是避子药

    云绮微微偏头,发丝扫过他的脸颊,语气还透着几分慵懒的戏谑:“裴大人不舍得我走?”

    不舍得,却终究无法开口挽留。

    他不能不顾及她在侯府的处境与名声。

    见裴羡没开口,云绮轻笑一声,转过身,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颌,指腹摩挲着他微凉的肌肤:“裴大人若说不想我走,我今夜便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屋里燃着暖炉,热意融融,身上裹着裴羡宽大舒适的纯棉里衣,布料与他的怀抱一同熨贴着她的肌肤,浸染他清冽的皂角香。

    而外面夜深露重,寒风料峭,她本就懒得折腾。

    更何况,自从大哥下令后,侯府上下没人敢再盯着她的竹影轩,明日一早回去也一样。

    即便有人发现她一夜未归,禀报给云正川或是萧兰淑,那两人如今也不能拿她怎样。反正大哥不在,便无人能约束她。

    而且据上一封大哥寄回的信,临城的事他还要收尾,归期未定,在此之前,她在侯府尽可随心所欲。

    话音落下,裴羡的呼吸骤然一滞,眼睫微微颤动,眼底却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:“真的没事吗?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云绮的指尖划过他的唇,语调压得低柔,带着几分意有所指的勾人,“不过,也要看裴大人有没有本事留得下我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刚落,裴羡眼底最后的理智便轰然崩塌。

    他俯身将她再次压在床榻上,薄唇覆上她的唇,辗转厮磨,吻得又深又沉。

    平日里清冷禁欲如高岭之花的人,此刻呼吸里染上失控的炽热,气息逐渐粗重,却仍难掩骨子里的克制与温柔。

    吻过她的眉眼时,动作轻得像怕触碎易碎的珍宝。落在她纤细脖颈时,唇齿间的力道裹着隐忍的贪恋。

    手臂却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胸膛前,掌心贴着她的腰腹,像是怕她离开,将她困在这一方只属于两人的方寸天地里。

    吻,又循着肌肤的弧度缓缓向下,带着滚烫的温度,一路灼烧着途经的每一寸肌理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吗?”

    他微微抬起眉眼,那双从前永远覆着霜雪般清冷的眸里,此刻翻涌着滚烫的渴求。

    沙哑的嗓音裹着灼热的气息,轻轻落在她的肌肤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。明明眼底是焚尽理智的炽热,却连询问都带着郑重。

    这份隐忍的渴求与极致的反差,比全然的放纵更让人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片刻后,屋外的穗禾只听见屋内传来自家小姐气息不稳、软得像化了一般的声音,带着几分难耐的轻颤:“今晚,不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与此同时,临城。

    云砚洲所住的客栈与苏大夫的居所,恰好横跨临城南北。一路策马奔波,等他赶到时,已耗去将近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苏大夫万万没想到,他傍晚时分派人给云大人送了消息,只说约他明日有空会面,彼时天色已不早,本没指望当日能有回应。

    更何况此刻已是丑时,他早已睡下,院外的下人却突然前来敲门通报:“先生,云大人来了,此刻正在前厅等着。”

    苏大夫瞬间懵了,睡意全无。

    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连忙披衣起身,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,连鞋袜都没顾上仔细系好,便匆匆往前厅赶去。

    这位云大人身份尊贵,又这般深夜前来,哪敢让他久等。

    会客室里烛火通明,云砚洲端坐在椅上,身姿挺拔如松。

    即便深夜奔波,他依旧衣冠齐整,袖口纹丝不乱,不见半分风尘仆仆的疲惫,唯有与生俱来周身沉静的气场,压得人不敢随意喧哗。

    见苏大夫进来,云砚洲起身颔首,眉宇间不见半分上位者的倨傲,也无深夜登门的局促,唯有分寸得当的谦和,眉眼微垂。

    “苏先生,深夜叨扰。收到先生派人送去的消息,云某尚未就寝,便直接过来了,没扰到先生歇息吧?”

    苏大夫刚要回话,目光扫过桌案,瞬间又是一怔——云砚洲手边的桌上,敞着一整箱白花花的银子,银锭堆叠得满满当当,银光晃眼,一眼便知数量不菲。

    他早知晓这位云大人不单是身居高职,更执掌永安侯府,自然不差钱。

    但上次托他查验药丸,云大人已经给了他整整三百两银子,酬谢极为厚重。如今深夜亲自登门,态度更是谦和有礼,又带着这般厚重的谢礼。

    任谁面对这般不动声色却礼数周全的姿态,也说不出半句“被打扰”的话来。

    苏大夫连忙道:“云大人言重了,老夫亦未就就寝,算不上打扰,您快请坐。”

    云砚洲的确没有多余寒暄的心思。

    临城的公务,他前几日就已经全部处置妥当。之所以一直未曾回京,不过是在等苏大夫对那粒药丸的最终论断。

    他离开侯府已近半月。

    这半月里的每一天、每一夜,心底那道身影都未曾有片刻消散。

    秋尽冬来,天气愈冷,他不知道他的小纨,这半个月过得如何。是否也会想着他这个大哥,怀念兄长的怀抱。

    这半月里,她大抵还是那般娇懒模样,白日里窝在他为她打造的暖阁里,裹着厚厚的锦毯,手边堆着爱吃的蜜饯干果。

    要么翻看几页闲书,看着看着便打起了瞌睡,小脸埋在软枕里,呼吸匀净。要么便支使着丫鬟陪她逗弄笼里的雀鸟,声音软糯,带着几分没骨头的娇憨。

    可暖阁再暖,铺陈的锦缎再柔,终究不及他这个兄长的怀抱,能给她最踏实的安稳。

    想回去。

    迫切地想见她。

    想陪在她身边,任她毫无顾忌地依偎过来,把小脸埋进他的衣襟,闻着他身上的气息,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又舒心。

    所以,不想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。

    云砚洲开门见山,目光沉静地看向对面的苏大夫,语气平稳无波:“苏大夫信中言明,已确定那药丸的用途。它究竟有何效用?”

    苏大夫此刻已然断定,云大人那日说的那番好友与妻子尚未行房的话,定然是不实之言。

    不然,便是那女子背着云大人偷偷与别的男子行鱼水之欢,这想必不太可能。

    他原本还想着迂回几分、措辞委婉些——毕竟这药丸的实情太过直白,若是让云大人知晓,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的女子,竟暗中服用避子药,怕是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但此刻见云砚洲直接发问,没有半分绕弯的意思,他也只得正襟危坐,敛去杂念,语气严谨道:

    “云大人,实不相瞒。老夫这十几日来反复查验、试过多种方法,才最终断定,您先前让我查验的这药丸,是避子药。而且是非寻常大夫所能制出,精心调配,只避孕不伤身的,极为难得有效的避子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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