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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沈爱卿,当真是秀色可餐

    她故意放慢脚步,但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意图,竟是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沈元昭只好暂行退下,以免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等她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,暗卫十九拱手禀报:“主子,按照您的吩咐,我们蹲守在宝珠殿,发现戏阳殿下前两日刻意避开我们的眼线,消失在冷宫整整一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谢执默了默。

    幻魂散是宫外禁药,绝无可能是戏阳一人所为,显然是有人想借刀杀人。

    至于这个人是谁,并不难猜。

    谢执眸光微动:“这件事我会让公孙先生处理,暗卫不用插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谨遵陛下命令。”

    忽而,十九想起另外一件事。

    “陛下,那夜在玉楼台的人,我们翻遍名册,未曾查到哪家女眷去过玉楼台。”

    “找不到?”

    东宫暗卫办事效率极高,这还是头一遭查不到任何踪迹。

    谢执心中惊诧,掏出那枚无字竹简,目光深沉:“玉楼台当夜值守的奴才呢?可曾问过话。”

    十九顿了一下:“查了,但那内侍是个瘸腿的,昨夜吃坏肚子就没去当值,我们的人审了他几轮,他都打死不认,不似作假。”

    这下可就成了一桩没有源头的怪事了。

    若说昨夜和陛下独处一室的是个姑娘,理应迫不及待要陛下给个名份,但一天一夜过去,什么动静都没有,这就奇怪了。

    就好像,是什么精怪所幻化的……故而无影无迹。

    谢执看出他心中所想,不由沉声道:“昨夜这女子没有趁人之危,想必是个性情高洁的。十九,莫要猜忌别人。”

    被看穿后的十九满脸羞愧:“是。”

    谢执并没有心情惩戒他,而是用食指摩挲着无字竹简,直到竹简变得温热,就仿佛是那夜,那人的体温。

    他眸光深沉,重重抑制住呼吸:“你去寒山寺一趟,查一查这张无字竹简。”

    “若有必要,可以去拜访一下信明道长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再说沈元昭这边被迫独守兰陵宫,抄了大半夜的真经,手都酸了,对着太后的灵位一脸沮丧。

    姜皇后在原著里是个红颜薄命的路人甲。

    她当年还是谢执伴读那会,姜皇后待她极好,很维护她,还教导脾性极差的谢执与她好好相处。

    少受谢执搓磨,她自是对姜皇后感恩戴德。

    但沈元昭并不想白天上早朝,晚上还要留在这抄写真经祈福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无偿加班吗?!

    沈元昭叹了一口气,索性趁着四下无人开始拨弄自己的手镯,试图联系一下【原著修正政府】。

    原剧情崩塌后,政府就极难联系她,并且非常不稳定,上一次起码还有个系统陪着她,有时候遇难还能说说话,这一次可就只剩她了。

    “系统。”沈元昭轻声呼唤,然而木制手镯暗淡无光,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果然还是不行。

    沈元昭彻底打消了联系政府的念头,看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了。

    正万般沮丧时,一道黑影自门槛处倾斜而下。

    沈元昭余光捕捉到后心中冷笑,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谢执了,也只有他才会喜欢大半夜溜达。

    沈元昭装也不装了,转身行礼:“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免礼。”

    谢执垂眸看着她,眉头微皱。

    沈狸时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,要么就是胡乱摆弄手指,难不成真被他逼得太狠了。

    带着这股疑问,谢执坐到梨花木座椅,居高临下俯视底下的人。

    “抄得如何了?”

    敢情是来视察她有没有像上次一样偷懒啊。

    沈元昭干笑两声,双手将抄写完的部分真经恭敬递上:“陛下,请过目。”

    谢执接过,一目十行,眼中多了几分赞赏。

    沈狸是个聪明的,上一次是奏疏,这次是抄写真经,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难得给了评价。

    没等沈元昭脸上一喜,话音一转:“但上次的奏疏还有几处不对,属实画蛇添足,你且过来,朕指点一二。”

    沈元昭一怔。

    谢执显然私下召见过近臣商酌过江南水患,却故意让她出奏疏,还大半夜跑来指点。

    疯了吧!

    见她又开始发呆,谢执拧眉:“沈狸,你可听见了?”

    沈元昭强忍不耐烦,缓缓来到他身前,摆出倾听的姿态:“臣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谢执脸色稍缓,许是心情好,引她到桌案前,开始诚心为她指点。

    沈元昭起初并未当回事,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再随便应付几声,但随着谢执一阵激昂的言辞,她竟然……

    听困了。

    “听懂了吗?”谢执说完后指了奏疏一处。

    沈元昭昏昏欲睡,似懂非懂,但还要装作求知若渴的模样,正欲扭头求解。

    等了半天未曾听到答复的谢执恰好偏头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截住。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,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。

    谢执盯着对方瞬间涨红的脸庞,清亮的眼眸,朱红的唇,不禁喉结滚动,忽然感觉浑身没由来一阵燥热。

    他的这位沈爱卿,当真是秀色可餐。

    “陛…陛下。”意识到自己失态,沈元昭连忙后退,慌忙避开那双要将她拆解入腹的眼眸,“陛下恕罪,臣失仪了。”

    谢执眼眸未曾从她身上挪开,反而戏谑一笑:“沈爱卿似乎每次都很怕朕。”

    沈元昭并不答话。

    她怕的不是谢执,是他反派的身份。

    原剧情崩塌,结局皆系在他一念之间,倘若任务失败,她就要留在这一辈子,运气再差些,身份暴露,谢执定会想方设法折磨她……

    叫她如何不怕?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谢执难得没为难她,反而意味深长的轻嗤,“怕朕,总好过哪一天背叛朕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冷厉,将早已捂热在手心的物件丢到沈元昭面前。

    “趁着宫门未关,拿着你的东西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这声退下,大有一种让她滚的气势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厮胡思乱想了些什么,受刺激了。

    因上次的事,沈元昭已经对谢执避之不及,当即如蒙大赦的攥了地上的物件麻溜跑了。

    出了兰陵宫,沈元昭方觉松了一口气,于是才想起刚刚谢执丢给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拆开布袋,微微怔住。

    是一个白瓷瓶。

    于月光中流淌出温润如玉的光泽。

    上好的膏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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