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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质疑

卫宫家的宅邸是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和风建筑,即便是在这几乎感觉不到历史流逝的深山町中,这栋建筑应该也可以算是异常稀少的风格了。而且从这全木质结构的广大占地面积来看,在近代日本的建筑史上都是特别稀有的例子。

    唔,真是太好吃了。格兰尼眼睛亮闪闪地吃着餐桌上的和风料理,卫宫士郎的手艺果然没得说。“再来一碗!”她笑眯眯地说着。

    凛和士郎有些瞠目地看着她,似乎从第五次圣杯战争的Saber之后,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。

    “格兰尼,当心消化不良。”迪卢木多有些看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没事啊,我会多做运动的。”格兰尼继续埋头吃。

    “吃太多长太胖没人要的。”旁边的埃尔梅罗二世突然冒出来一句。

    “那个完全不用考虑,反正我也没打算找男人,而且不是有Saber了嘛。”格兰尼不以为意,“消耗太大了,怎么也得补回来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凛有些奇怪地问着。

    “改造房屋。”格兰尼咬着筷子,“毕竟那可不是为魔术师建造的房屋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可以搬来一起住的。”凛想了想,“反正士郎家里空屋子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,好不容易可以和Saber过两人世界了。”格兰尼放下筷子,端起茶杯。

    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Master,迪卢木多选择了灵体化消失,他更乐意去外面警戒,不然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。并不意外他的离开,格兰尼的笑容淡了下来。“Lancer和Archer呢?”

    “Lancer去外面巡视了。”凛看着她,“至于Archer,好像来了冬木之后就一个人跑没了。”她耸耸肩,不甚在意,连士郎对此都不太在意。

    “可是士郎居然会把他召唤出来,还以为被黑泥吞噬了就没了。”格兰尼依旧一副想不太通的表情,托着下巴。果然,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按照计划进行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个样子的Archer倒是挺好的,至少比之前的成年形态要好多了。”凛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有Archer在,胜算倒是增加了不少。

    格兰尼叩着桌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突然,她的眼睛眯了起来。嗯?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?“谁在那里?”她一下子站起身,眼睛看向起居室外的走廊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凛和士郎也站起身,相互看了看,“有人?”

    格兰尼摇了摇头,但是这种感觉,和机场中遇到的很相似,绝对是有人在暗中观察,而目标正是她。可是,太奇怪了,上一次迪卢木多还觉察到,这一次却一点感应也没有。“坐在那里,不要动。”她走到走廊上,揉了揉太阳穴,闭上眼睛,魔力肆意地发散开去。起居室,正常;厨房,正常;卧室,正常……仓库——唔,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,但依旧有鲜血从指缝中溢出。

    “格兰尼!”迪卢木多刹时出现在她身旁,将她抱离原处。而就在这一瞬间,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地板已经粉碎。“你就不能换个稳妥点的方法么。”他低声责怪着。

    重新站到地板上,格兰尼用手帕擦了下嘴角的血迹,蹲下身仔细看了下破损的地板。她捻起一块木屑,皱了皱眉。“Saber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迪卢木多摇了摇头:“抱歉,我完全没有感觉出来。”不然就不会那么慢了。

    “魔法,看来又遇到了了不得的Caster。Saber,继续警戒吧。”格兰尼站起身,看向赶来的凛和士郎,而迪卢木多再度灵体化消失。“来者不善,Caster的目标应该是我。”那种敌意太明显了,难道是和这个灵魂有过节的英灵?真是太奇怪了。“所以咯,我还是不要和你们住一起比较好。”她不甚在意地挥着手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话,如果真是这样,我们也有保护你的义务,毕竟我们是同盟关系。”士郎义正言辞地说着,“远坂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凛托着下巴想了想:“为什么你这么确定,你隐瞒了什么呢?”她直视着格兰尼的眼睛,“有一件事,我一直想问你的,关于守护者。”她淡淡地说着这个词,却让士郎愣了下。

    守护者,是“世界”当做抑止力来使用的英灵。守护者在毁灭世界的主因产生后会被世界所召唤,歼灭主因。毁灭世界的主因也就是人类,守护者在现界后,会把与世界毁灭主因有关的人通通杀掉,保护除此之外的全部人类。由于人类信仰薄弱的英灵会被分类到守护者,与世界缔结契约而成为英灵的人,很容易成为守护者。

    抑止力是跟英灵之座不同的东西,是因人类的集合无意识而产生的,为了延续人世而把人类当作奴隶的防卫机构,顺应抑止力之意的人在死后会被当作守护者永远受到使唤。英灵和守护者都是升上了“座”的灵魂,而两者的分别是:英灵是被人们的希望所呼唤,守护者是被人们的绝望所呼唤出来。

    像第五次圣杯战争中,远坂凛召唤出来的Archer,就是守护者,也是某一世界线上英灵化的卫宫士郎。

    “你想问什么。”格兰尼似乎愣了下,语气依旧平静。

    “既然冬木的大圣杯已经疯狂,而且被污染,那么这次的Master里面或许就有受到感染而疯狂的人。为什么你能那么肯定这次不会召唤出守护者?”凛摇了摇头,“你的措辞太确定了,确定到让人感觉所有发生的和未发生的事件都在你的计划内,或者说你就是这一切的策划者。”凛握紧拳头,“如果我们真是同盟关系的话,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。”

    格兰尼沉默了几秒,摇摇头。“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,这只是我的直觉。”感觉记忆中,缺失了最重要的一些部件,是什么,她无从知晓。

    凛定定地看着她,最终叹了口气。“那么,我需要重新考虑下。毕竟如果是这样的盟友,我不能把后背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点你完全不需要担心。”突然,旁边出现了实体化的Archer,“她说的都是实话。”说着,跳到格兰尼面前。“啊啊,你忘了一些事情对不对?”他笑眯眯地说着,这样的表情在一个八九岁孩童身上显得特别可爱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什么,Archer?”士郎急忙问道,“知道就快点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Archer笑着看向士郎:“很遗憾,我不能说,这是被‘世界’禁止的。”他耸耸肩,“虽然我看到了很多东西,但是无法说出口。啊,不过作为我的Master,你或许到时候能窥视一点。”他瞥了眼格兰尼。

    “被禁止……”凛咀嚼着这句话,神情中只剩严肃。“那就证明,这次圣杯战争真的是很诡异。但是,还是不能解释……”她没再说下去,不过大家都明白,说的就是格兰尼的异状。“如果真的如Archer所说,那么你能清楚各个从者的真名也是基于此。”

    格兰尼托着下巴:“真名这种东西,细心去查一下,比如所使用的圣遗物,应该都能知晓。”这次现界的Servant有很多都参加过第四次或者第五次圣杯战争,而且以凯尔特神话中的人物居多。Saber是四战的Lancer,Rider是四战的Berserker,Lancer是五战的Lancer,至于Archer么四战五战都有参加。

    凛愣了下,这样说似乎也说得通,只是这些Servant总给她一种相互间有什么关联的感觉。不得不说,凛的直觉很敏锐,只是还没能找到关键的切入口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韦伯人呢?”格兰尼突然问了句。

    “老师啊,他说先回房间了。”凛皱了皱眉,“他似乎一直在查找什么资料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我先告辞了。说起来,虽然监视者离开了,但是我觉得你们还是注意下仓库比较好。”格兰尼说着往玄关处走去,不出意外地看到Archer跟了上来。“有事?”她穿着鞋,瞥了Archer一眼。

    “嗯,我真的挺喜欢你的。”Archer坐在玄关处的地板上,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欣赏,“尤其在那个地方看了那么多片段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你也说不出,就不要卖关子了。”格兰尼说着伸手捏了一下Archer的脸颊,触感真好。“看到我妹妹和奥斯卡了?”

    拍掉格兰尼的手,Archer揉了揉自己的脸。“当然,地址我告诉你。”说着报出一个地方,“看来那家伙可比你招摇多了。”红色的眼睛眨了眨,“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。”他招招手,示意格兰尼凑过去。

    没多想,格兰尼侧着脸低下头,冷不丁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亲在了她的脸颊。微愣了下,格兰尼笑笑:“都这幅小孩子模样了,还是不改本性。”

    “成年的我可不是这样呢,喜欢就的直接拿走了。”Archer笑笑,目光看着她身后,灵体化消失。

    格兰尼转过身,对身后的迪卢木多笑了笑。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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