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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Berserker

在奥斯卡战斗的同时,格兰尼远离他们的战场,身影隐匿在黑暗中。佣兵么?她散发着魔力感知,判断人数。1,2,3,4……9,10,一共十人。真是大手笔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,格兰尼将自己的血滴入土地中。她可不会和那帮人硬碰硬,既然有便捷的办法,为什么不用呢。

    冷静地看着倒在面前丧失了战斗能力的佣兵,格兰尼走到其中一人面前,沉声问道:“你们的雇主是谁?”突然,她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。身体条件反射似地向后猛退,眼前似有红色的流星一闪而过,额前断裂的发丝飘散。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。

    待她站定后,发现那些佣兵已经全部死亡,皆是一击毙命。伤口是被利器划过造成的,关键是,这些人的生命力被吸走了。

    格兰尼看着眼前的情景,眼神黯了下来。Servant么?她觉得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,实质化的杀气让她根本不敢随意动弹。抿着唇角,格兰尼呼唤自己的Servant。“Saber,Saber——”然而,和Servant之间的联系就像被切断了一般。原来自己才是对方真正的目标么?明白了这一点,格兰尼看着左手背,思考是不是应该用令咒召唤Saber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时间给她思考,红色的流星再度向她奔袭过来。而这一次,她根本没能避开。腹部被撕裂了一道口子,直接将她甩出十米远,鲜血洒落一地。

    可恶,根本看不到攻击方向。格兰尼咬着牙,这就是Servant的实力么,果然不是人类可以对抗的。给自己施放了一个治疗魔法,止住出血。短刀出现在她的右手,看来只能用令咒了,她伸出左手。“以令——”

    可是对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,第三次攻击已经到来。吟唱被打断,短刀只来得及将对方的攻击略微阻挡一下,整个右手被红色的长枪刺穿,枪尖堪堪停留在她心脏的位置。然后,腹部遭到重击,刚刚止血的伤口再度迸裂。

    刚才的攻击很明显,不让她有机会使用令咒。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觉,她将短刀换到了左手。红色的长枪么?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不是Saber的,不是Lancer的,也不是Rider的,那会是谁的?冷汗不断冒出,她大口喘着气。Archer和Caster肯定不会用近身战,那么只剩下Assassin和Berserker了。对方的暗袭倒是很符合Assassin的风格,难道这次又像第五次圣杯战争那样召唤出了特殊的Assassin?

    “至尊王的公主么?”她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,“真是有趣的灵魂。”身着黑色铠甲的女战士在她面前显出身形,红褐色的长发,红色的双眸,带着高傲的神情,手持一杆红色长枪,和Lancer的很是相似。

    以圣杯授予Master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特殊透视力来观察,格兰尼非常肯定,这名Servant的能力值绝对不是Assassin职阶,那么只剩下唯一的答案——Berserker!Berserker是牺牲理智以换取力量的职阶,狂化会以剥夺理性为交换,对Servant进行超越英灵本身性能的强化。由於失去理智的缘故,作为Berserker的Servant基本上是很难控制的。但是这名女性Servant,明明如此冷静,并且能够正常交流,太诡异了!

    “没有求饶,真是意外。”这名女性Servant冷冷地说着,“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。”

    红色的长枪直奔格兰尼的心脏而去,而后者根本连闪避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铿——利刃碰撞的火花在黑夜中分外显眼。格兰尼只觉得被人一带,离开了原地。回过神时,发现自家Servant已经将她护在怀里。

    女性Servant面无表情,红色长枪继续向他们的方向突刺,然后一扫。

    迪卢木多抱着格兰尼,不断向后退去,离开长枪的攻击范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格兰尼有些诧异。她还以为,出手的会是那个家伙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用令咒?”迪卢木多瞥了她一眼,直皱眉。“察觉到联系被切断,我就赶来了,还算好。”还好没有来迟。

    格兰尼摇了摇头,苦笑了下:“我倒是想用的,可惜对方不给我机会。”她略微抬了抬失去知觉的右手。伤口上有诅咒的气息,但不是来自那杆红色长枪。“当心那个女人,她应该能够使用咒术。”

    “还能坚持么?”迪卢木多问道,同时闪开了女人的再度攻击。他没有用剑,而是用了长枪。只是,这样抱着Master,他根本无法施展。

    “放我下来。”格兰尼喘着气,“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依言迪卢木多将她靠着树干放下。“看来对方是不想让我们轻易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,那就打败她吧,交给你了。”格兰尼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
    点了点头,迪卢木多的另一只手上出现了黄色的短枪。格兰尼有些怔忪地看着他,难道是想以枪对枪?之前对准心脏的那一击,对方完全没尽力,似乎就是想把别的Servant吸引出来。这个女人真是太奇怪了。

    “格兰尼!”奥斯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跑到她面前。“你怎么样?”他担忧地看着她,“对不起,我——”

    格兰尼用完好的左手拉拉他的衣袖:“别说那种话了,帮我一下。”她指了指自己的伤口,“别告诉我你不会治疗魔术。”她撇撇嘴。

    奥斯卡微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。他蹲下身,先对着她的腹部施放了一个治疗术,伤口很快止血。但是右手,他皱着眉,完全不起作用。

    “啊,果然如此。”格兰尼轻轻地说,“被下了诅咒了。”无法痊愈的诅咒。她没再多考虑伤势,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Servant的战斗上。

    她眼前的这场战斗,正异常激烈地进行着。身披盔甲的武士,在刀光剑影中,互相奋力厮杀着,这是一场只有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的决斗。

    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,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参天大树直接斩断。还有肆意迸发的魔力,如狂乱的风暴肆虐着,破坏冲击着周围的一切。

    仅仅是两名Servant的白刃战,就会毁掉这里。这是人类所无法插手的,只属于Servant的战斗。

    格兰尼已经无法看清他们超高速的动作,只能感受着两人战斗时的余波。Saber很谨慎,将战斗之地与她的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突然,那名女性Servant向后一跃,枪尖向下,压低身体。“Saber,亮出你的剑。”她冷冷地说着,“试探到此结束了。”她的周身开始出现不寻常的魔力波动。

    要使用宝具了么?格兰尼眼神一凝。

    宝具所能发挥的效果,大体分为两种:一种是边喊出真名边发出必杀威力;而另一种是武器上已经具有了属性,将其作为宝具来使用,比如Saber的双枪。这名女性Servant的宝具,很显然属于第一种。

    迪卢木多收起短枪,将长枪双手握紧。对方的枪法完全无懈可击,很显然并没有尽全力。果然,还是必须用剑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还是不愿意亮出真正的宝具?”女性Servant冷笑了下,“那就去死吧——”她说着,就要吟唱出宝具的真名。只是,她的动作突然停滞了,眼神中带着厌恶的神色。然后,收起红色长枪,直接灵体化消失。

    看来,是被对方的Master召回了。虽然有点可惜没有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,但是能不让Saber过于消耗也算是件好事。如果能知道对方的Master是谁,就好办了。格兰尼撑着下巴思索着,直到身体腾空才回过神。自家Servant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,她有些心虚地挥挥完好的左手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转头对奥斯卡说道,“最近莱妮丝就拜托你了。”

    迪卢木多抱着格兰尼,纵身穿梭跳跃在林立的屋顶上。在中心公园的地方,他停下脚步。“出来!”格兰尼略微抬了抬有些沉重的脑袋,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看起来,她的状况不太好。”Lancer两手一摊,咧嘴笑着,“我可不是为了跟你打斗才跟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迪卢木多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Lancer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让我看看她的伤口,或许有办法。”Lancer说着向他们走近。

    “是你的Master让你跟着的?”格兰尼眯着眼睛问道,她示意迪卢木多把她放在公园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Lancer耸耸肩:“她只是让我巡视,正巧看到这位小哥的战斗而已。”走到格兰尼身旁,看了下她右手的伤口,然后皱起眉。“我可以帮你解开上面的诅咒。”他的神情有一丝凝重,“毕竟你也算是我欣赏的女人。”随后他又换上一副嬉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Lancer在她手心画上一个卢恩符文,念念有词,手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
    “Lancer,你认识那名女性Servant吧。”格兰尼淡淡说着。

    顿了下,Lancer转过身:“我会亲自取她的性命。”他一笑,“你们可不许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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